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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频剪辑人、文案撰写人、摄影爱好者,曾在某官方媒体深耕废物编辑一职十余载,现在想认真做个作家、摄影师,但好像晚了。

【斛珠夫人续写】番外43

褚唯一在营救中被刺中臀部并火速送回宫中之时,恰好宫门刚落锁。

 

方海市得了消息已是火急火燎,哪里还在凤梧宫守得住,携了医官等人便连跑待赶迎向宫门,却在金城宫广场终于等来了载着褚唯一的马车。

 

一颗心砰砰直跳之下,冰菊和玉苒掀了帘子,却见小小的人儿在一名暗卫怀中已然昏迷,当即一股无边心痛涌起。

 

“唯一!”方海市低声唤着,两行热泪滚滚滑落,来不及细看女儿,却见马车中除了一名暗卫,再无其他人。

 

“帝师呢?!”方海市问道。

 

“回娘娘,属下送公主回来时,帝师爷和将军及指挥使还在和山匪周旋!”

 

“可有其他情况?!”方海市不放心,再问。

 

“属下离去时,瞧着好像郡主和另一个孩子也是被救下来了。”那暗卫走得早,并不知后续之情,只得老老实实将自己所看到的的据实禀来。

 

“那便好!”方海市点点头,瞧了玉苒等人小心翼翼抱了褚唯一进了金城宫偏殿去救治,便不再多谈,转身便跟了进去。

 

待医官褪了褚唯一的裤子,又上上下下将小人儿检查了几遍,心中稍稍放心,便道:“幸好!幸好!未刺中要害!刀口入了臀部不深,只是公主起了高热像是久矣,微臣先行给公主清理伤口,再想法子褪热便是!公主并无性命之忧,请娘娘宽心!”

 

“现下可稳?”方海市担心问着,面前的小人儿一个月不见,若不是受了刀伤,本该是在自己怀中呢喃着撒娇的,而今却被歹人伤至此,身为母亲,实在不忍多看一眼。

 

“娘娘放心,”医官再次安慰道:“除了这伤口需要休养颇长一段日子,其余的无碍。”

 

方海市哪里瞧过褚唯一受过这样的伤害,短暂心痛之后随即一团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,当即便下了口谕:“玉苒,传令金平,抓获的所有山匪皆要逐个审讯!在逃的仍要继续追查!马超既已认了罪,明日午时柴市口斩首!!!传令张承谦,西地村重新整治,谁管的治谁的罪,层层问责!”

 

话才落,又见一名暗卫匆匆而入。

 

“说,何事!”见暗卫行色匆匆,方海市心知有事,不等他行礼,脸色便一黯,连忙问道。

 

“娘娘,西地村所有潜藏的山匪已悉数被捕,一名未剩!只是潜逃的仍旧有百余名山匪,约莫是这些被抓山匪的家眷,多为老少妇孺,怕是寻起来颇有难度!”

 

“老少妇孺就不是山匪?!传令下去,一个都不能少!继续寻捕!”方海市心中火气正旺,这样的问题竟还要说到自己面前来,那山匪对褚唯一下手时,可曾会看在她只是一个孩子的份上便手下留情?!此番伤的是自己的女儿,若不是自己这太后身份,早就亲自去结果了那些山匪的性命去!

 

“既西地村一事已了,郡主也已寻回,可回将军府了?!”方海市缓了缓口气,问道。

 

“是,郡主已回将军府了,娘娘莫挂。”

 

方海市这才稍稍平缓了心中怒火,便道:“传令帝师爷,手中事了结后,明日便携了方陈哨和郡主一同回宫!”

 

此事既了,方海市并未有闲心同这二人论家长里短,褚唯一伤成这样,她明日必须了解清楚起这其中的所有来龙去脉,那失踪一个月之久的格塞,想必清楚得多些。

 

“是!”那暗卫揣摩着应下,又想了想,仍旧是道来:“将军和郡主明日应是能入宫.....帝师爷怕是来不了了。”

 

“怎么了?!”方海市眼睛一横,一扫那暗卫的脸:“他又有何事要办?!”

 

“帝师爷受了点伤,现下已回武鸣馆了。”

 

“受伤?他受伤了?”方海市心中一突:“伤哪里了?可要紧?!”说完已是出了一手心的汗。

 

“属下不知... ...只是将军交代了,帝师爷若是伤好了,便会自行回宫的。”

 

“受伤了不回宫,躲在外头作甚?!”方海市眉毛拧成了疙瘩,此番营救竟是连褚唯一都伤成这样,那人怕也是多少受了点伤,只是自己关心则乱,瞧了褚唯一这样子,一时没想到方诸身上去:“传令下去,派个软轿,将帝师爷接回宫来,叫赵宣开了南宫侧门来候着!不管什么伤,回宫养着,莫要在宫外。”

 

方海市本是欲出宫瞧一瞧的,只是现下褚唯一被人伤到此刻都还未醒,心中两难,走又不是,不走又不是,又不知那人受了什么伤,非要躲在宫外去养,指不定又背着自己去做什么了,便只得下了此令。然转念又想了一想,觉得这几日想必大家都没休息好,方诸定然也是殚精竭虑,连夜接回来的确不妥,便又道:“今夜已晚,便作罢,明日去接了人回来,擢令方陈哨和郡主一同护送回来!”

 

说罢,便转身去了榻间瞧褚唯一去了。

 

这一夜,方海市彻夜未眠。褚唯一半夜终于清醒过来,抵不住臀部的阵阵剧痛,睁了眼瞧了竟是自己母后在身边,惊魂未定之下扯了方海市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绵延不断的高热又令这小人儿后半夜断断续续说起胡话,令方海市心急如焚,几乎是整夜都不敢离开榻侧半步,直至卯时将至,褚唯一缩在自己的怀中犹如受伤的小猫一般陷入沉沉的睡梦中,这才勉强起了身,将人托付给冰菊,强打起精神,随意梳洗打扮换了衣裳,顶着黑青的眼圈去上朝。

 

太后轿辇至了金城宫侧门,方海市顺眼瞧了瞧大殿口,以往这个时辰金平早已在此值岗,现下竟是连影子都没看到,心中甚是疑虑,便随口问了偏门侯着的穆连鸿:“金平呢?”

 

“回娘娘,今日指挥使请了朝假,宫外山匪一事还未完全清理干净。”穆连鸿连忙应着,将方海市迎进殿内,又生怕方海市等会儿瞧了事假单子不快活,连忙事先禀了来:“今日倒是蛮多大人请朝假,周大人和赵大人也都请了假了.......”

 

“他们是要作甚?”方海市一愣,这一脚才迈上的阶梯突然一顿,侧了身子问道:“莫不是说好了一起请的?都干什么去了?!”语气中俨然很是不悦。

 

“回娘娘....”穆连鸿赔笑着,小心翼翼道:“奴婢也不清楚.....奴婢只是瞧了单子上几位大人的名字都在.....”

 

“以后你这单子写清楚些,谁请假,为何要请,都给本宫写明白来!”方海市本就一夜未睡,心情焦躁得很,此番这么多肱骨大臣请假,便是瞧着殿前还站着张承谦,亦觉得没什么作用来,心中想着这些个有主意的心腹都不在,这朝会还有什么好开的,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亦懒得去想今日朝会的事,殿前一众人说了什么,都没几句入了自己的耳朵,便都叫张承谦和殿前内官做好记录便是。

 

“娘娘.....”过了许久,方海市不知心思神游到何处去之时,玉苒悄然向前,俯身在方海市耳边低语道:“帝师爷回宫了。郡主和将军一起回来了,还有赵大人、周大人和指挥使。”

 

“他们究竟在作甚?”方海市蹙了眉头,没好气地低声道来:“好好朝会不来上,去问问都干什么去了!”

 

“娘娘,帝师爷受了重伤,昨夜他们一齐都在武鸣馆。”玉苒低声提醒着,小心翼翼瞧了方海市的脸色,拣了简单的来说:“昨夜公主受了伤回来,将军和指挥使想着娘娘这厢肯定无法分身,便未向娘娘禀告实情... ...”

 

“受了重伤?不是只是点小伤么?!究竟是伤到哪了?!”方海市俨然已顾不上此刻正是朝会,死死盯了玉苒的眼睛:“你们一口一句人受伤了,昨夜到现在也不与本宫说清楚!!”

 

见方海市已然满面怒火,玉苒只得据实禀明:“肺部... ...昨夜救公主之时,被山匪一刀伤到了肺部....”

 

“咚”地一声,犹如一记重锤敲在心房!方海市耳边传来远远近近的朝臣话事的声音亦是犹如浮云一般,听了玉苒字字句句吐出来的字眼,方海市以为自己听错了,又问道:“你说什么?哪里?!”

 

玉苒一愣,却一眼看懂方海市并未接受自己刚刚的禀呈,只得压低了声音,垂了眼说道:“肺部.....帝师爷被山匪伤到了肺部.......”

 

“今日便到这吧!”玉苒的回禀犹如一记闷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这声音令自己全然没有任何心思坐于这朝堂之上,方海市强行镇定,提高了嗓门打断了正在堂下论政的朝臣:“本宫还有要事!”

 

瞧了太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打断了今日的朝会,又瞧了帘后突然匆匆离去的身影,殿前百官均是错愕万分,反应过来才窃窃私语,不知向来稳重的太后今日是遇到什么事了,竟是这样当廷无礼自行断了朝会.....

 

然太后自然有太后的分寸,众人私下论了几圈,只得纷纷散去。

 

待方海市急匆匆赶至昭明宫,才入演练场,便见了陈哨子跪于其中,垂睑低头,一边站着多年未见的格塞,方海市竟有些认不出来。

 

失踪一月,此番安全归来,本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宫中团圆的日子,岂料再见竟是这样的光景!一个跪在厚厚的雪地里,一个满脸冻得通红地守在边上,见了方海市,格塞竟是擤了擤鼻子,却一句话都未说,便要双膝跪地,来行那叩首礼。

 

“郡主不必多礼!”方海市虽欣慰格塞完好无损被寻回,但此番她亦没有心思与她多话事,只是瞧了陈哨子这般木然跪于雪地中,不得已只得驻足了脚步,又诸多客气地免了格塞的礼,对着陈哨子便问:“天寒地冻,何故跪在此处?!!”

 

陈哨子并不说话,只是在方海市发问过后,弯腰向方海市磕了个头,方海市心中一惊,这才反应过来,顾不上多说一句什么,连忙转身朝方诸寝宫大步冲去。

 

夫妻二人一个跪着不动,一个站着不挪,这光景竟是令玉苒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心中不忍升腾而起,却愧于上前招呼,只得紧紧跟了方海市入了方诸寝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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