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文字的小编辑

视频剪辑人、文案撰写人、摄影爱好者,曾在某官方媒体深耕废物编辑一职十余载,现在想认真做个作家、摄影师,但好像晚了。

【斛珠夫人续写】番外4

及至亥时至,方海市怀中小小的人儿早像大人一般打起了呼,方海市怜爱地摸了摸孩子的脸蛋,又轻轻吻了吻她小小的额头,将手抽出,呼出一口气,缓缓坐起身。

 

“玉苒,”方海市唤道:“多看着点,本宫去下那边。”

 

“娘娘,今夜晚了些,您就莫要去了,这几日那边都还好。公主若是途中醒了,万一没见着您,怕是要闹的。”

 

“就说本宫去金城宫处理奏折去了。”方海市说道,自行下了榻,朝暗道中行去。

 

玉苒叹息了一口气,见拦其不住,只得瞧了她隐入暗道的背影,默默在塌边地上坐下,细细守了褚唯一来。

 

出了暗道,入了昭明宫,行至方诸寝宫,见金平持了剑于门口当值。金平连忙行了礼,二人还未开口说话,便听得屋中传来阵阵咳嗽声。

 

“这个时辰了,还没睡?”方海市皱了眉头,问道。

 

“是。爷今晚收了利亚塞那边发来的家书,脸色不大好。”金平轻声应道。

 

“又是那点事儿?”方海市再问。

 

“是!而今能让爷操心的,除了公主,就真剩下双利郡主和靖边将军的事儿能让他费神了。”金平叹了口气:“听说闹出人命了。”

 

“闹出人命?怎么回事?!”方海市心中一惊:“可是格塞在闹?”

 

“郡主倒没有,她亦不会这样,只是......”金平还想再解释些什么,只听方海市皱着眉头打断了自己的话:“罢了,本宫自己去问。”

 

说罢,便推了门而入。

 

入了榻间,见方诸身着中衣,身上披了毯子,一手捂着嘴不停咳着,一手还捻着几页薄薄的卷书,整个人咳得浑身颤抖,榻边的药已被喝尽,留着一个空碗,未被人收走。

 

方海市连忙坐了榻侧,一手伸了过去,轻轻拍了他的背,心疼道:“什么事情,要气成这样?!许久不曾咳成这样,今日难不成还要被哨子的事气得再犯一次病?!”

 

方诸又断断续续咳了许久,虚脱地挽了方海市在自己背上的手,抬起一张没有血色的脸,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几页薄卷交于她手中,缓了缓口气,道:“你自己瞧,我懒得解释了。”

 

见方诸如此疲倦,方海市掩饰了无奈,接了那几张薄卷,匆匆瞥了几眼,没好气地往榻侧一扔:“荒唐!”便又伸了手,替方诸捋了捋胸口:“无中生有的事,都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谣言,哨子哥自己亦是有问题,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,难怪和格塞要闹到这般天地!若真是无法收场,便叫格塞回天启小住些日子,散散心,让哨子哥自己一个人在利亚塞待个一年半载的,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!”

 

“你这不是顺了他的心意?!”方诸擦了擦嘴角,一抹细不可微的血丝被黏连在手指中,方诸连忙将手缩回袖中:“哨子已经连续三封信发来,想要回天启陪伴我,我都拒了,我想着,他想这样,无非就是想跟格塞暂时分开,冷静冷静。你若是把格塞遣回天启,那不是如了哨子的意思,不管谁离开利亚塞,都是两人暂时分开些时日,这法子不妥,不利于他二人修复夫妻感情。”

 

“好好的人,这才不过几年时间,夫妻竟生份到这地步,算算时间,怕是分房都有一年时间了吧?”

 

“那卓英亦是有问题,接二连三生了四个孩子,又连续多次带着几个孩子去利亚塞探亲,难保那格塞看了孩子不眼馋!也不知道哨子和她之间什么问题,这么些年了,硬是一无所出!”方诸叹了口气:“我想着,还是二人感情不深。”

 

“你非要遣了那吴勇夫妻跟着哨子一起去利亚塞,你本就知道,哨子哥对慧娘向来怜惜,格外照顾,此番慧娘又生了儿子,哨子哥对他们又是百般照顾,视如己出,进进出出都喜欢带着她那大的孩子,换做是谁家妻妾,都忍不下这口气。莫不是因此,才传出那慧娘的二小子是和哨子哥生的这等谣言?!竟要到慧娘寻死觅活以证清白的地步来!幸好未出什么差池,人给救回来了,否则,怕是哨子哥也没法面对吴勇和格塞了!”

 

“就怪他那张嘴,笨得跟驴一样,亦不知道去跟格塞解释,本来就分房这么久,这下好了,格塞不哭不闹冷着看戏,那吴勇媳妇儿一声不吭饮了毒,如此刚烈的女子,本是不会做出如此行径出来的,哨子若多多解释几番,倒也不会引出这样大的事出来!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收场!......咳咳......”

 

“你也莫要太为此事劳神!当初也是你非要做这个媒,不管不顾撮合他二人,而今倒好了,本是欢欢喜喜成了亲,我还以为二人能把这日子越过越红火,没想到,利亚塞倒是越治越好了,这两人倒成了彼此当空气的陌生人了!你说,这是不是你的错!且说了,你也莫说陈哨子那张嘴笨拙,当年你亦是个差不多的人,自己带出来的人,自己做的媒,而今这番光景,你又有何好生气!!要我说,与其我们在这里想着把他们谁遣回来,倒不如先把那造谣生事的人先揪出来!”方海市嗔怪道,她已见怪不怪陈哨子这样的家书。

 

“当年我危在旦夕,给哨子和格塞寻个好的姻缘,便是我最后想要做的事......”

 

“罢了你莫要解释了.......好好养着些。”方海市并不喜方诸提及当年那一场令自己痛不欲生的经历,而今六年都过去了,方诸体内仍旧存有近2成的赤红伶毒无法祛除,这才是她当下最为关心的事。

 

“这几日你可都好?”方海市伸了手,捧了方诸的脸,细细看来:“听说唯一又让你下不来台了?”

 

“唯一让我下不来台,我有何好责怪?都是你的女儿,就和你当年一模一样,屡屡让我下不来台,有其母必有其女。”方诸露出一丝无奈的哂笑。

 

“唉.....”方海市凝重地叹息了一声:“这孩子自出生,我陪伴得便不多,鬼灵精怪,性子乖张,比一般孩子鬼主意都更多,看事情也更透一些,你不在的那三年,虽是年纪小,我亦没少被她气得动家法。而今虽是7岁了,倒是更有自己的主见了。听说她经常在课上不听话,嘲弄你,给你难堪?”

 

“缺乏管教,为师只能日日不遗余力管着。”方诸不以为然说道。

 

“我听嬷嬷说,你家法都打断了两根?”方海市瞧了方诸的眼睛:“我也没见她回宫与我提起过。”

 

“我何时打她打断两根家法?是她自己脾气上来了,从我手中夺了家法,拍桌子拍断的。”

 

“她从你手中夺了家法,自己拍断的?!!”方海市大惊:“竟如此没有王法?这般了得可不是什么好事!为何你从未与我提起?!”方海市陡然提高了几度嗓门,褚唯一这般顽劣,在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如此不受管教,倒是自己猝不及防震惊了!说着,方海市便起了身。

 

“小心身子!”方诸一把摁了方海市回榻间,皱了眉头,喘了几声:“你莫要气,肚子里还有一个!唯一这性子多少有些像你小时候,但个性倒是像我多些,我小时候便是这样,经常气得父亲拿着家法满院子追我。这孩子聪慧得很,好好调教,假以时日,必然成才的。”

 

“你不用再安慰我了.7岁便敢从老师手中夺家法来拍桌子,你小时候怕是也没有胆大包天到此吧?!”

 

二人细细地聊着,殊不知凤梧宫那边,小小的人儿已悄悄地跑进了暗道,正顺着暗道朝昭明宫这边跑来。


评论(17)

热度(88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