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文字的小编辑

视频剪辑人、文案撰写人、摄影爱好者,曾在某官方媒体深耕废物编辑一职十余载,现在想认真做个作家、摄影师,但好像晚了。

斛珠夫人 续写(45)

【彻夜长谈②】

“昨夜我喝酒,是因为遇到了刘邵的弟弟刘衍。他在坊间酒馆大闹,无意中泄露自己的身份,又提到刘邵,故我将他带至武鸣馆暗室。为了套出刘邵死因的真相,故以酒下套,将他灌醉,连带自己也喝醉了。”

“......竟是如此?!”方海市惊讶道:“我真的不知另有隐情....卓英哥我不应该罚你30棍......”

“我本也有错,即便我已脱离了暗卫营,离开了霁风馆,可师傅是照着暗卫的标准允我行事的,本就不该与线人喝酒,故师傅惩我20棍,以示警示。师傅没有错,其实你也没有错。”

“你可探听出什么来了?”

“海市。刘邵案错综复杂,涉及面异常广泛,并非刑部结案时的定论那般简单。”

“如何说?”

“刘邵并非好赌之徒,且他与师傅是故交,我们竟无一人知晓。你可还记得有一次你夜闯昭明宫那晚,即刘邵被暗杀那夜。师傅提前得知消息,赶至刘邵府上救人,手上受的伤,便是那一晚刺客留下的,也正因为受伤且怕被暴露,师傅才没能成功救下刘邵,刘邵也因此失血过多而亡。”

方卓英喘了喘口气,心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,可是他要今晚把这些事情都告知她,心中却也不知后果是如何。

“刘邵之死,乃因他受魏聊之意,挪用了国库一千五百金于魏聊,其中五百金,据刘衍透露,魏聊与王然瓜分了,而另外一千金,我私下打探得知,被用于制造兵器,而这些兵器,就是注辇之乱中,索兰王子手下所使用的!”

“什么?!你说的可是当真?!”方海市极度震惊,竟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千转百回,仿若绕了无数个圈,最后回到了注辇之乱。

“当真,应是句句属实。”方卓英道:“刘邵手中握有国库金银来往的私账本,这账本平日并无人知晓,应是记录了这一千五百金的去向,魏聊当是多次获而不得,故对刘邵痛下杀手。而今魏聊又假意护着刘衍,当是想从刘衍身上获知账本去向。”

“你可知账本在哪里?”

“刘衍说,在师傅手上。所以我猜测,宫内屡次有细作出现,且都冲着师傅而去,当是他们已发现了账本在师傅手中!”

方海市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了这其中一直未想通的事情,几件事串联起来,才终于明白,原来他们都是冲着方诸而去的,心中一顿惊慌:“如此,师傅即便在宫中,亦是非常危险!!”

“是。但师傅仍旧死死护着你,因为他知道,这些人拿他无法,必定会对你下手,或者从陛下身上下手,别忘了,师傅是陛下的柏溪!”

“我懂了!所以碧瑶对陛下下毒,其实就是冲着师傅而去的!”

方卓英无奈叹了口气:“海市,你真的反应慢了很多,我以为碧瑶自刎那天,你就已经通透了。”

“怪我后知后觉,竟是这么久都没想明白!”

“我曾接过庆州府官账上多了一千金的暗线,故跑了一探庆州,果然没有错,那一千金,便是辗转从天启被送至了庆州府官胡勇手中。胡勇曾告知我,他亦是被迫行事,朝中有一名叫委耳的大人,遣了人以其老母性命为质,迫其监造兵器,如若不从,其母性命堪忧。胡勇万般无奈,只得监工造器,方换回其母。我一直在想,朝中究竟是何人敢造如此谋逆之事。后来,都中坊间发现了库金的流转,我便循着暗报线索,在婉燕楼发现,王然与其二妹正在讨论熔库金的事情。这才知道,原来王大人手中,也有丢失的库金。但我还并没有发现,王然与注辇有明面上的勾结,除了我只知道,他的大妹是注辇辰妃。”

“没想到....你竟已查了这么多线索....”方海市心头一热,几层愧疚层层叠叠涌上心头:“哥,我实在不知道.....不知道你这么久一直在查这些事,如此危险之事,都是你一直暗中查探....我,我还处处横加指责你....海市真的....真的....”

“你不必愧疚.... ”方卓英此刻已如释重负,心中暗藏着这些压抑许久的事,终于通过与海市的交谈,也趁机捋顺了一番:“你怀有身孕,自是无法做什么。而且你现下已经贵为太后,也不可能再去探报,这样的事,自然是我与哨子哥去做,毕竟,我和哨子哥一直是师傅最得力的助手!”说到此,方卓英竟有些小得意起来:“要不是师傅屡次伤重,我停了好几次,收了几次手,以我办事效率,应该不止查出这些来吧!”

“我还不停责怪你!却不知你一直为着大徵的江山在忙碌!”方海市说着,心下的悔恨之感又凭添了一层,忽又想起了什么,道:“委耳....委耳...本朝确无叫委耳的朝臣...这名字,看着有些注辇人的特色....魏聊!是魏聊!”

 

方卓英突然一个反应过来:“魏取左部为委,聊取左部为耳,不正是委耳吗?!”

 

说罢,方卓英随即恍然大悟,自己竟完完全全没有在这文字上下过功夫!万万没想到,这不就是魏聊二字的部首嘛?!极度震惊下,方卓英一个转身想爬起来,怎料一背的伤瞬间如火藤条在燃烧一般,刺痛得自己一个痉挛,忍不住发出龇牙咧嘴的痛呼声。

“哥你不要乱动!”方海市急急俯身去牵方卓英,可手方才伸出去,方卓英便一拦,仍是背过脸去,说道:“没事没事!”缓了缓神,又道:“如果真的是他,这案子便又有了些突破!海市,幸亏你提醒了!要不然,我们一直都不知如何将库金事件与魏聊相联起来!”

“可是,卓英哥,你们查到的这些,都是暗线探报而来,并非明面上的,我们若要治罪,拿下他们,仍应当令他们露出破绽与马脚。魏聊乃是兵部司使官,上面还有王然,若要动得他们,并非易事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海市,你可还记得之前清虎寮的死士?之前我便探得,这些死士可能与魏聊脱不了干系,可是后来也一直未继续查探下去。如果我继续跟着,或许能探出一些什么来。如果这些死士,的确为魏聊府上所出,那么魏聊通敌叛国,刺杀太后与帝师的罪证,便明晰了。”

“嗯....”方海市思忖道:“今夜谈的这些,似乎令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,越发眉目清晰了....卓英哥,你权且先养着伤吧。待伤好后,再探也不迟,师傅那里....”

“师傅那里我自有分寸。有些事情其实他知道的比我更加清楚,亦会提点我不少,你放心.....”方卓英回道,便又想起白日里方诸与他下棋时谈论的那些话,这些话乃万不可与方海市提及,于是便匆匆宽慰了她。

“好。”方海市看看窗外,又道:“说了这么些,竟也这么晚了”

“你不如早早回宫歇着吧。”方卓英连忙接着话,“今夜之事,我不会与师傅提及,是我们兄妹二人的秘密。”

“哥,你还是和以前那样。”方海市扯出一抹笑。

“快回去吧。哥有伤在身,不便送你。你自行小心些。”方卓英叮咛道。

“嗯。那你早些休息吧,尽快把伤养好。我便走了。”说罢,转身缓缓退出寝宫,对暗处的玉苒轻轻咳嗽了一声,玉苒便从暗处转身而出,匆匆搀扶了方海市朝门口而去。

“娘娘不用再去看看帝师爷么?”玉苒问道。

“他可醒了?”方海市问道,情不自禁朝方诸寝宫看过去,那里一片光明,亮如白昼,影绰间有人不停在门口进出。

“看这样子,帝师爷今夜又是遭了罪了。”玉苒顺着方海市的眼光看去,担忧说道。

“二位小穆内官可至昭明宫服侍了?”方海市幽幽问道。

“是,晚膳时分便到了。流桥现下应该也回到凤梧宫了。”玉苒回到。

“不去了,我们回宫吧。”方海市笃地想起方诸甩过自己的手臂,自己一个没留意被推到在塌上的那一刻,心里有些泛酸,便伸手抚了抚小腹,低声说道:“若是未醒,看了也无用,若是醒了,也没有什么好话。本宫今日也累极了,回宫吧。”

“是,娘娘!”玉苒应道,扶了方海市便头也不回离开昭明宫,并无后话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一次,海市气大了,

为母则刚,海市心中的挚爱,已经不止他方诸一人啦!

不作就不会死,

方诸这次会很久很久都看不到海市了,

毕竟海市也是个记仇的,

你不待见我,你还为了卓英推了我(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),

可是我也生气了!我也懒得见你了!

各自安好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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